臨時收到工作訊息,為難地打回家,和母親說十一中前可能沒辦法回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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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上電話後,算一算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家,想起剛離家讀書時,因為生活費有限,輾轉搭客運回家要三、四個小時;時間過得很快,經濟能力讓物理距離縮短,買張高鐵票一個多小時就到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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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很單純,但因為有愛,靠近就變得複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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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在電話那頭說,工作重要、工作重要,然而我也明白,工作之外、還有好多也很重要的,例如偶爾說說話、例如一起吃頓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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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始建構自己獨立的生活後,原本的家突然變成了很遠的地方,不一樣的意識形態、迥異的人生追求,就算有天我們再回到同一個餐桌上,也知道和小時候那樣的親密很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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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這就是長大,嘗試在不一樣的世界裡,找到擁抱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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預備這次展覽,剛好翻到了這張照片,那時最小的弟弟剛上小學。長大遷徙的路上要丟掉好多東西,有些會不小心搞丟、有些是權衡後必須無奈拋下的,但是有些必須走回去刻意拾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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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一雙還看不懂世界的紋路,仍願意相信,也懂得愛的眼睛。